日期:2017-12-13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跟她表白后,我不敢抬头看她,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严重错误。我感觉,自己像个犯人,在等待她的宣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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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振江,是位退休医生。
关于初恋的故事,他在心里放了几十年。
得知本报推出“我的初恋”,他想找记者讲述,又怕老伴生气。
没想到,他这个想法,老伴竟非常支持。
老伴表示,那段年青岁月,值得纪念。如果能登上《百湖周刊》,我绝对赞成。
那个女孩真能干
上世纪60年代末,我分到沈阳一家医院工作。
那时候,医院接到命令,要修一排高级病房。
当时,任务重,时间紧。
我们这些年轻医生、护士,都被抽调到工程现场。
就在这时,我认识了李婉。
她是北京知青,在手术室工作。
她个子不高,但身材匀称。
她梳着两条小辫,脸上总是挂着微笑。
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中,她总是那么沉默。
有一天,下班后,工程车运来了一车水泥。
当时,现场已经没几个人了。剩下我们几个小伙子,赶紧去帮忙卸车。
这时,李婉已经换好了衣服,要去吃饭了。
看到我们有活儿了,她二话不说,立马又穿上了工作服。
然后,像男生一样,扛起了水泥。
她娇小的身材,干这种重活,自然费劲。
可是,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。癫痫病发作的时候应该做什么每次艰难地搬完一袋,她顾不上歇歇,又抢着去搬下一袋。
很快,粉尘和汗水,把她弄成了大花脸。
看得出,她已经很累了,脚步越来越沉重。
不知为什么,我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,当时竟然有那么点心疼。
于是,我鼓起勇气上前说,你休息一会儿吧。
李婉白了我一眼说,不用,还这么多活呢。
同事都笑我,热脸贴了冷屁股。
但,不知为啥,我对这个女孩,从此多了一种复杂的感觉。
她的手那样轻柔
有一次干活,我发现她没戴手套。当时,我被任命为小组临时负责人。对于我的组员,于公于私,我都应该关心一下。
于是,我第二次跟她说了话:你的手套呢?
她说,我们科有人忘戴手套了,我把我的给她了。
我说,不戴手套,手会磨破的。
她看了看我,面无表情地说,没事,我能坚持。
这个倔强女孩啊,难道看不出我的关心吗?
我偷偷看了看她的手,已经有些红了。再干下去,肯定得磨出水泡。
于是,我把自己的手套摘下给她。
可她不领情,推脱着不要。
我怕别人看见不好,把手套迅速塞给她就走了。
其实,当时对她的关心,还是很纯洁的。
毕竟,我们接触得不多,对她也不算了解。
经历这件事后,我们再见面,会点头打个招呼。
一次,我爬高施工时,她在下面说了声“小心点儿”。
虽然语调是冷冰冰的,但我听了感觉好温暖。
第二天,我干活时,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,鲜血直流,疼得要命。
李婉看到我受伤了,赶紧跑到医院,拿来了绷带、药水和消炎药。
然后,她拽起我的手,帮我包扎。接触到她的指尖,我突然感觉好凉。
那一刻,我忘了手指的疼痛。
满脑子想的都是,这个女孩的手为什么这么凉呢?
李婉专心地帮我包扎,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她用消毒棉蘸些药水,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上的泥污和鲜血。
接着,仔细地进行了消毒。
最后,敷上消炎药,缠上纱布。
包扎伤口时,我们几乎是头挨着头。
微风吹过,她几根散落下来的长发,轻抚着我的脸。
那种痒痒的感觉,一直通到了我的心里。
我偷偷看着李婉,她是那样仔细和小心。
她的脸上,满是心疼的表情。她的手,是那样轻柔……
包扎完后,她抬起那双美丽的眼睛瞅着我。
她的眼里,满是柔情。
这时,她轻声问我,还疼不疼。
自从认识以来,她说话从来都是冷冷的。
而这次治疗癫痫病可以能否不吃药,竟然是这么温柔的语气。我呆住了,忘了回答。
她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,赶紧低下头,收拾东西走了。
表白的话背诵多遍
工程结束后,我们回到了各自的岗位。
她在手术室工作,我很难见她一面。
那次她给我包扎的经历,我始终难以忘怀。
之后的日子里,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回宿舍,我都会想起她。
终于,我受不了这种相思之苦,打算向她表白。
我想,大男人哪个癫痫医院医治好,应该主动一点儿。见了面,该说些什么?我酝酿了好久。
那些反复斟酌的活,我在心里默背了好多遍。
准备充足后,我奔向手术室。
我本是满心期待,却扑了空,没见到李婉。
原来,她正跟着大夫做手术呢。
我只好让同事转告她,晚上在楼下花园见。
吃过晚饭,我早早来到了花园。
我还带了一本书,坐在椅子上,假装翻看。
其实,书里写了什么内容,我一点都没读进去。
我的心,早就飞走了。
耳朵,也支得老高,时刻察觉周围的动静。
终于,李婉来了。
她刚洗了头,还有点潮湿的长发,瀑布般披散在肩上。
秀发之中,是她白皙中略带着红晕的秀美脸庞。
看到她,我之前准备的话,竟然全都忘了。
没办法,我只好调整思绪,跟她唠起了家常。
当然郑州治疗癫痫怎么样,大部分时间,都是我在说。就这样,我说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没词了。
她看我沉默了,起身要走。
我急了,赶紧磕磕巴巴地说,等等,我还有点儿事。
她没说话,等着我张口。
我鼓足了勇气说:“我想和你……和你……交个朋友。”
说完,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负。
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头上已经出汗了,心里一阵咚咚乱跳。
我不敢抬头看她,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严重错误。
接下来,是她长时间的静默。
我感觉,自己像个犯人,在等待她的“宣判”。
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后,她终于张了口。
“其实,我早就看出了你的心思。”“但是,这事我得好好想想,明天再给你答案。”
说完,她轻盈地转身,然后跑开了。
那天晚上,我整宿没睡。
第二天,我心里悬着,干什么都不能集中注意力。
她把对我的宣判时间,拉得太长了。
可是,我又隐约感觉,她不会拒绝我。
那种忐忑的心理,我至今仍难以忘怀。
后来,她答应了我的要求。
虽然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,但那次表白的经历,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。
讲述人:杜振江职务:退休医生
本报记者王旭初记者热线13936874321